汴梁双刃

        汴京城的夏夜,总被一阵骤雨洗得清亮。“断水楼”的大堂里,江砚正对着一盏油灯擦拭断水刀——这把刀自寒江隐退那日交到他手中,便再没离过身。刀鞘上的水渍还未干,门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影花组织的暗探阿七,手里攥着一张烫金的拜帖,神色慌张。

        “江……江郎君,城南‘盛昌票号’的少东家,说要见您,还递了这个。”阿七将拜帖递过来,指尖还在发颤。

        江砚皱眉——盛昌票号是汴京最大的票号,东家江万山富可敌国,却极少涉足江湖事,如今少东家突然找上门,不知是何用意。他接过拜帖,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只写了一行字:“故人之子,特来见断水郎君。”

        “断水郎君?”江砚心中一动。自寒江隐退后,他接掌影花,连破三起柳嵩余党策划的暗杀案,江湖上渐渐有人称他为“断水郎君”,可这名号他从未认过,盛昌票号的少东家怎会知晓?

        “请他进来。”江砚将断水刀归鞘,压在桌案下。

        片刻后,一个身着月白锦袍的青年走进大堂。青年面如冠玉,腰间悬着一枚羊脂玉佩,看着温文尔雅,却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锐气。他走到江砚面前,拱手行礼,声音温和却有力:“在下江寒,见过江郎君。”

        “江寒?”江砚猛地站起身,桌案下的手瞬间握紧——这个名字,他只从寒江口中听过,是寒江失散多年的幼弟,当年沈府遭难时,被江万山收养,此后便没了音讯。

        江寒似是看出了他的震惊,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江氏”二字,边缘还留着一道细微的裂痕:“这是家兄寒江当年留给我的,说若有一日在汴京遇到危难,可凭此牌找影花相助。”

        江砚接过令牌,指尖抚过那道裂痕——他记得寒江说过,这道裂痕是当年护着沈砚逃亡时,被敌人的刀劈出来的。他抬头看向江寒,眼中满是疑惑:“你既是寒江哥的弟弟,为何现在才出现?这些年,你为何不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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