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奎眯起眼睛,手指在短刀上轻轻敲击:“受伤的爷?什么样的爷?”

        “穿青色长衫,左边肩膀中了箭,”寒江刻意顿了顿,观察着周奎的神色,“他还说,寨里有位‘佛爷’,欠他个人情。”

        这话一出,周奎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猛地站起身,短刀“哐当”一声拍在桌上:“带他去后山的‘佛堂’,让老鬼看着他,别让他乱跑。”

        寒江心中一凛——看来那影花旧部口中的“罪证”,多半藏在所谓的“佛堂”里。他跟着守卫往后山走,沿途的景象让他愈发警惕:山道两侧的树上挂着风干的人头,树干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风一吹,符咒哗啦啦作响,像鬼哭一般。

        后山的佛堂是座破败的庙宇,庙门虚掩着,里面透着微弱的烛光。守卫推了寒江一把,冷声道:“进去等着,老鬼一会儿就来。”

        寒江走进佛堂,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借着烛光打量四周,只见佛堂正中的佛爷像被涂成了黑色,佛像前的供桌上摆着三盏油灯,灯油竟是暗红色的,像是掺了血。供桌下的地面有一块石板松动了,缝隙里渗着黑色的液体,凑近一闻,是腐肉的味道。

        “既然来了,就别装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佛堂的角落里传来。

        寒江猛地转身,只见一个穿着黑袍的老者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老者脸上布满皱纹,左眼是个空洞的窟窿,右眼却亮得吓人,手里还拿着一串骷髅头串成的念珠。

        “老鬼?”寒江握紧了袖中的断水刀,声音低沉。

        老鬼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断水刀’寒江,十二年前护着沈砚之杀出沈府,三年前在洛水斩了柳嵩,怎么?如今换了身衣服,就以为没人认识你了?”

        寒江心中一震——这老鬼竟认得他!他不再伪装,猛地拔出断水刀,刀光在烛光下一闪,朝着老鬼劈去:“你们和柳嵩的余党是什么关系?藏在寨里的罪证在哪?”

        老鬼却不慌不忙,从袖中摸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朝着寒江扔去。符纸在空中燃起明火,化作一团黑雾,黑雾里钻出几只青面獠牙的鬼影,朝着寒江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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