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个,安靖极为熟悉。
那是一个肃杀,素白,肃穆的身影,过于凝练的光宛如实质,锋锐的气息就如利刃,亦如鱼群与因果,重重流转,纠缠不休,但这锋锐的气息又太过锋锐,乃至于环绕在身的灾劫亦被斩开。
身怀无上杀道,却意欲为众生破劫消灾……其名为太白。
亦是【器】。
所谓的器,就是塑造与破坏,其本质是再造,是破坏自然的化作人造的,是转换既有的成就全新的,是征服亦是开拓,是钢亦是死,是源自于道却终归于人的,修行者将天地万物本就存在的一切,以自己的意志重塑,再造,转换为自己想要的,这是一种煅铸,也是一种战斗,既是一种革新,也是一种创造。
但是,真正的器,真的只能造就外物吗?答案显然也都是否定的。
所有一切智慧生灵,最初接触到的天生自然之物与完全的人造之物,并非是其他,而是‘自己本身’。
唯独人,是‘既自然也是人造’的存在,故而也是最初的器胚,人最初的可以自我塑造,转换,煅铸的东西。
所以,有一位历战而不死的修士,寻觅到了真谛。
在熔锻钢铁之前,人需先锻造自己的肌肉,在再造泥土为瓷瓦之前,人需先磨砺自己的意志。
正因为人在这天地烘炉之间行走,历练,寻觅更多可以让自己更加强大的材料,以人生为炉碳,以磨砺为鼓风,以所见的,所识的,所行的与所否认的一切为淬炼的水油和磨刀石,人才能雕琢自己的魂灵。
爱憎为刻,光阴为刀,伐灾破劫,故而成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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