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家门口,他便在街头听见牛羊惊恐的嘶吼,紧接着,一群鸡鸭竟扑腾着翅膀,从院墙内飞了出来——这绝不可能!家养的鸡鸭怎能飞得那么高?
而且院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深吸一口气,杨老汉一把推开院门。
院内静悄悄的,没有家人的惊呼,没有邻里的戒备,这种死寂,比任何嘈杂的声响都更令人恐惧。
然后,他们听见了咯吱咯吱的咀嚼声。
不知何时,那几头本该在猪圈里的黑猪,竟撞开了栏杆,此刻,其中一头正低着头,贪婪地撕咬着一只鸡的尸体,硕大的猪头一甩,便轻易地将鸡头咬掉,津津有味地吮吸着腔内的血液。
它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归来,缓缓抬起头,那双本该温顺的眼睛,此刻竟是一片猩红。它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威胁般的闷哼,不情愿地挪开了肥硕的身躯。
于是,杨老头和杨大山,便看见了。
看见了那具倒在血泊中,残缺不全的尸骸。
是他的老伴。
整个头颅都不见了,胸腔也被啃食得一干二净,花白的脊椎骨混杂在粘稠的血液里,挥洒向四面八方,形成一滩不断扩大的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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