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心一脸惭愧地回到了房间。

        片刻后,宁老婆子诊断并没有察觉到宁无心有何异常。

        同样的,今日宁无心所接触的人和事,所发生的每一点一滴阿绫都如实禀告给宁老婆子。

        对于今日,宁无心又出门,宁老婆子没有斥责,只是稍微严厉的告知宁无心,以她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多走动,若病情加重了,陆青山跟她这几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宁无心呐呐回应:“祖母放心,阿幽往后必会注意,不会让祖母担心。”

        站在背后的阿绫低着头,双眼,露出复杂,还有一丝厌恶。

        随后,饭食,药浴,汤药,安神香一如既往……

        只是在关上了房门后,转身的一瞬间,宁无心柔和如春风的眼眸骤然淡漠下来,柔弱如垂柳,似能一吹就倒的身体也逐渐挺直了,目光淡漠而阴翳——这才是她的常态。

        想着明天便要锻体,不能再只清醒两个时辰,她从盒妆奁里拿出一把小刀,继而拿起香炉盖子,将香炉中还未燃烧的药香剔除一部分放到了早就准备好的白纸上,包好,收好。

        做足这一切后,又取了银针再一次疏通刚喝下去的汤药,这才褪去衣物休息。

        第二日午时,宁无心睁开了眼睛,望着从木窗缝里透进来的正午阳光,她轻悄悄起身抬手一抓,结果自然没抓到,可她那张雌雄莫辨的面孔却露出莫名的笑容。

        所谓锻体,以宁无心眼下的状况其实根本不可能完成。再三琢磨后,她退而求次,打算通过针灸将身上积聚的药力彻底融如四肢百骸当中,期以达到锻体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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