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行流光溢彩的大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诸葛亮的眼底。
茅庐之内,死一般的寂静。
窗外,虫鸣声、风拂竹叶的沙沙声,这些往日里伴他夜读的清雅之音,此刻却变得异常尖锐,仿佛在无情地嘲笑着屋内的可怜人。
时间像是凝固了。
诸葛亮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血液流动的速度正在变慢,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起,沿着脊柱一寸寸爬上后颈,让他的头皮阵阵发麻。
他没有愤怒地咆哮,也没有失态地掀翻桌案。
对于一个将智慧与谋略视为生命全部的人来说,这种从根基上的彻底否定,远比任何刀剑加身都要来得痛苦。
那是一种灵魂被剥离的空洞感,一种信仰崩塌后的茫然。
“呵……”
许久,一声极轻的、仿佛漏气般的自嘲,从他发白的嘴唇间逸出。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想要去擦拭洒在书卷上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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