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是放了几十年的老屋子,收拾起来极为麻烦。

        陈列倒塌的东西都是重物,地上又泥泞易滑倒,卫锦云可不能为了省几个子让祖母闪了腰。

        她将带来的行李都放到后院里,叮嘱祖孙三人不要总呆在那霉屋里,她自己则出门绕到了街口。

        天庆观前街口的几座拱桥下坐满了人,都是扎堆侯活的。这有些像是后世的劳务市场,搬家洒扫,扛货送货样样俱全。

        卫锦云方才一路走来就已经注意到他们。

        几个精瘦的男人蹲在石阶上,瞥见卫锦云问东问西比划价钱的身影,斜眼扫了扫,“听说是收拾旧屋的小活。”

        一旁立刻有人嗤笑一声,“就那点灰头土脸的营生?不够磨鞋底的。”

        另一个也跟着摆手,“不去不去,我等个搬货的大活,挣得多。”

        有两位正嚼着黄豆的妇人,见卫锦云生得小家碧玉,也看着面生,想来她不懂这雇人的价钱,便上前与她攀谈。

        “婶子们瞧瞧,我那破屋放了几十年,蛛网结得能当被子盖,本想自己拾掇,奈何实在扛不动那些桌椅板凳。可我这光景你也知晓,祖母年老,妹妹年幼,手里又实在紧巴。”

        卫锦云掏出手巾,搭在手心里,像模像样地抬手指了指铺子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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