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嘴的脸忽一僵,手往怀里揣了揣,“那,那便是我记错了,是李,李家的媳妇儿。”
“李,李家?”
张仁白在一旁瞧热闹,被茶呛了一口,“她男人不是上个月死了吗。”
周围几个纳凉的行人也凑过来搭腔,“是啊,李家我上月才去他家吃的豆腐斋,棺材就停在前堂里头。”
章大嘴额角冒了汗,嗓门却更响,“许是我又记错了,你,你们懂啥,官府的门道多着呢!”
“门道是多。”
卫锦云盯着他,顺道将车全然推了进去,“和离书要写清男女双方三代名讳,还得有两个保人画押,你连赵婶男人的名字都没问全乎,写的哪门子和离文书?你方才与赵婶算的,除了文书钱,还有递上去的二两银子。那你倒说说,是给户房哪个吏员的?咱们平江府的知州大人,嗯......我记着,清廉那是出了名的。”
章大嘴嘴里不断嘟囔着“我记着的”,汗却滴滴答答往下淌。
怎的一个瞧着十七八的娘子,律法讲起来门道比他还清?
卫锦云忽然揪住了章大嘴的衣袖,大喊道,“张公子,看住他!这人拿了赵婶的钱,办的却是糊弄事,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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