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回里屋躺着,柏江寻思着三阿哥没撵他,就是允许他服侍的意思。他扔了碎瓷片,轻手轻脚地换掉湿地毯,开窗通风,还把重新熬的药放在三阿哥手边。
三阿哥不动弹,柏江跃跃欲试,“三阿哥,用不用奴才喂您?”
三阿哥瞥他一眼,“滚!”
“好嘞!奴才一会儿再来!”
柏江一趟一趟进进出出的,来喜看得眼热,“怎么偏他得了三阿哥的眼缘,许他跟在身边伺候!”
映梅嘲讽道:“起码他有事往前上,不会往后躲。”
来喜刚要回嘴,就听院门被敲的山响。“我是钱嬷嬷,还不开门?”
小太监刚把门打开,钱嬷嬷就带人冲了进来。他们手里捧着大铜盆,盆里装着浑浊的水,灰黑色的浮沫飘在水面上,随着水波晃啊晃。
“一个人都不能落下,每人一碗符水灌下去,身上也得泼!”
来喜等人还没分辨出怎么回事就被摁着灌了一碗符水,身上都被浇湿了,在秋风里冻得瑟瑟发抖。
钱嬷嬷冲进三阿哥卧房,柏江见事情不对,急忙跟进去,慌慌张张挡在里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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