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玛拉虽然还是个孩子,却正如她的名字(达玛拉是椰枣的意思)一般甜蜜可爱,并不十分骄横,而且很有胆量,塞萨尔送到她口边的东西她都吃了,希比勒看着他们,笑吟吟地,“他们看起来很般配,是不是,鲍德温?”
鲍德温看了一眼,着实不愿太违心,达玛拉是很可爱,但塞萨尔与同龄人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的沉稳与内敛,他和达玛拉在一起的时候,完全就像是一个年长者在照顾一个幼儿,没有一点暧昧之情:“也许。”他说,不过也没太多反对的意思。
希比勒收回视线,仿佛方才只是随口一说,看了看鲍德温的盘子:“为什么不吃鹿肉?”她说:“今天的鹿肉十分鲜嫩。”
“我在斋戒呢。”
“可今天不是斋日啊。”
“我发了一个愿。”鲍德温说。
希比勒没有继续问下去,用餐完毕后他们又一起跳了会舞,这次希比勒与鲍德温也跳了,鲍德温始终戴着面纱和手套。
这天过去之后,塞萨尔就像是突然卸下了隐形人的身份。就像是那些贵女,明明每个人都知道鲍德温身边早就多了一个新侍从,却要等到阿马里克一世如同对待大公与伯爵之子那样地把他带到祭坛边,希比勒公主允许他将来成为其被监护人杰拉德的达玛拉的骑士,他们才如梦初醒,发现还有这么一个漂亮的侍从。
在此之前,塞萨尔的社交范围除了鲍德温,以及如希拉克略这样的教士外,就只有城堡里的仆人,现在他走到房间外面,仆从们都要恭恭敬敬地向他鞠躬,说声“侍从老爷”。
而他们曾经给予塞萨尔的宽容与温情,现在转到了更高等级的侍童或是扈从那里,他们或是微笑,或是颔首,哪怕不敢邀请塞萨尔一同去饮酒和游戏,也给他送来了不少玩具。
嗯,没错,就是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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