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要进京城了,但是徐琨这协商团长,至今连一个能代表整个江南利益的一致意见都没能拿出来,这要如何和朝廷谈判?
顾宪成和高攀龙都对此十分不满,认为是徐琨这协商团长无能,却占着位置不放,才让江南官绅如此被动。
顾宪成和高攀龙干脆拉着几个相熟的士绅开小会,打算协商的时候撇开徐琨,直接提出他们的意见。
众人聚在顾宪成的房间中,高攀龙首先说道:
“叔时兄(顾宪成字),可记得海公丈量应天十府土地时,那场喧腾公案?有人田地逾制,侵吞黎庶膏血,末了却要家中长子顶罪发配,自己倒落得个‘清白’身子……如此‘担当’,也算奇闻了?”
顾宪成和在场的士绅都哄笑起来。
顾宪成嘴角扯起一抹刻薄的笑,悠悠道:
“云从兄(高攀龙字),这有何奇?《尚书》有云‘世禄之家,鲜克由礼’,说的不正是这等人物?”
“仗着父辈余荫横行乡里,松江父老提及无不齿冷。此番被推做‘江南代表’,只怕靠的不是‘德望’,是门庭那点将倾未倾的朽木架子罢?”
剩下的士绅们再次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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