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咱们家要养活六张嘴。”

        柳茹茵伸出指头一样一样的算。

        “按规定,叔这样的煤工每个月定量是30斤左右,叔在矿上是劳模,能拿顶头的35斤。”

        “可从去年中开始,矿上发钱和票就磨磨唧唧的,总是发不全。”

        “最多二十七八斤的样子,不足的给到食堂用双蒸饭凑数,可他还是要省下十几斤票给咱们。”

        “不是叔不愿意多给,其实就叔现在给自己留的量连半饱都算不上,井下活累,算了,这个你不用管。”

        “叔的工资标准是56块,但他的D员得带头做表率,所以实际到手的也就四十五六块的样子。”

        “好在矿上和钢铁厂一样在搞公社试点,双蒸饭的量也能哄哄肚子,所以叔一般只给自己留个零头,剩下的四十块都给家里用。”

        “京城人家的定量按岁数给的,我和大哥都是22斤票,但从十二月开始实际发下来的也就十三四斤,有时候更少。”

        “我们胡同还算好的,欠的部分用麦麸皮抵了大半。”

        “爱红刚满7岁,本来该到18斤标准了,但街道上给的还是12斤的标准,和拥军一个数,到手最多也就十斤出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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