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扒着陡峭的石砬子背阴处,陈光阳贴边蹭过去。
眼前豁然开朗是条窄沟,枯木朽枝横七竖八挡着路,阴沟底积着厚厚的、散发着霉味的腐叶烂草。
三个人影!
缩在几块嶙峋怪石后面,缩头缩脑,时不时紧张地扫视着来路和林子深处,汗水湿透了他们的后背,脸上身上蹭着黑乎乎的泥灰和草屑。
一个黑脸汉子,满脸横肉坑洼不平,眼珠子浑浊带血丝。
裹着件汗渍斑斑的破布褂子还敞着怀,露出毛茸茸的胸脯和腰间勒着东西的皮带环扣。
他搓着晒得发红的手,低声骂:“妈了个巴子的!热死老子了!风声这么紧,老子心都快跳出腔子了!”
陈光阳一眼就锁定他,这二虎说的黑脸!
旁边一个猴精似的小个子,正扒拉着身边两个鼓鼓囊囊的麻袋。
麻袋沉甸甸,一股子清苦又带着点铁锈味儿混着汗臭的药香气,顺着闷热的空气飘过来一丝。
他焦躁地回嘴:“老大,少哔哔两句吧!这蒸笼老林子够险的了!都怪瘦猴那瘪犊子,非绕那屯子,还惹那小崽子,动静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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