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阳靠着门框,刚抽了半截子的“迎春”烟被他两根手指头碾得直掉渣。
他心里头那本账,扒拉得哗哗响。
硫磺皂厂等米下锅,眼瞅着就火起来,得扩!
那老酒厂更是个金疙瘩,八万块是门槛儿,可要连带着弄车队跑运输,里里外外没十五万真他妈的周转不开!
蔬菜大棚是村里老少爷们的指望,一砖一瓦那都是汗珠子摔八瓣儿抠出来的,刚镇住了赵松柏那帮“神仙”,可往后指不定还有啥牛鬼蛇神惦记。
弹药洞那边,好酒闷在葫芦里,就差那一股风……
他猛嘬了口烟屁股,辛辣的烟气燎得嗓子眼儿发紧,自从重生回来后,第一次感觉到了为难。
打猎?那条金鳞鲤子算是走了狗屎运,黑瞎子老虎又不是地里的萝卜,哪能天天碰上?
捞鱼?二埋汰跟着忙活大半宿,算上那几条鲫瓜子和那大鲤鱼,最后落到手里的现钱也就勉强糊个温饱,熬汤还行,顶不起大事!
而且自己媳妇怀孕了,陈光阳不想要总是远走,所以海湾那边以后也只能少去。
一时间,还真他吗没啥太牛逼的买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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