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麻溜闪开!看俺二埋汰的手艺!”二埋汰吆喝一嗓子,吆喝得房梁上的灰都簌簌往下掉。
几个屯里汉子利索地给猪蹄子绑上指头粗的麻绳,“嗨哟”一声闷喊。
把那死沉的野猪倒吊在了搭好的桦木架子上。
旁边支棱的大铁锅,锅底火苗子舔着锅底,烧得滚沸的开水翻着大泡,白汽冲天而起,蒸得人脸皮发烫。
“刺啦……!”
滚烫的开水瓢泼在野猪身上,焦糊的猪毛味儿瞬间爆开,呛得人鼻子发酸。
二埋汰和几个老把式跟刮痧似的,三下五除二刮毛、开膛。
滚烫热乎还冒着白烟的内脏刚掏出来,猪肠子那股子难以形容的臊腥气就跟铁锅里翻滚的酸菜帮子味儿死命搅合在一起,霸道地塞满了院子的每一个犄角旮旯,蚊子都绕着飞。
女人们围在案板边,手脚麻利地切着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还有冒着热气的拆骨肉,刀落案板,嗒嗒作响。
“大灶架火!多撇撇油!酸菜给我使劲炖,血肠往里可劲怼!”大奶奶的声音穿透了油烟的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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