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互相加油鼓劲儿朝着山下走去。、
浓重的血腥味裹着汗臭,像一团黏糊糊的热胶,糊在爷俩身上。
陈光阳吊着那条伤胳膊走在前面,每抬一下脚都牵扯着肋巴扇的钝痛。
手臂上那点刚凝上的血痂子估计又呲开了。
纱布底下湿乎乎的,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后面跟着的大龙,整个人像从血池子里捞出来的小泥鳅,吭哧吭哧地扛着藤条拖死狼。
那青皮子分量死沉,拖在腐叶烂泥地上,发出“嗤啦……嗤啦……”
磨骨头似的响动,拉得大龙细瘦的身子弓成个小虾米,腮帮子绷得跟铁蛋子似的。
太阳毒辣辣地从树缝里射下来,把林子里的湿气蒸腾起来,糊在脸上又热又闷。
路越来越陡,脚下硌脚的碎石烂树杈子没个消停。
“哧溜!”大龙脚底下一滑,眼看要摔个马趴,手里的藤条猛地往下一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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