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眼底那些冰冷的凶狠,像碎冰遇到了滚烫的烙铁,刺啦一声,骤然裂开一道缝。

        一种更深的东西从那裂缝里汹涌地涌了出来,瞬间填满了那双刚才还刀锋般锐利的眼睛。

        那是惊涛,是后怕,是看到父亲受伤的巨大冲击!

        那眼神烫得陈光阳心头猛缩。

        但大龙也只是让这情绪在眼底爆裂了一瞬。

        他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咽下了所有翻腾的东西。甚至没有抬手去抹一下脸上湿漉漉的血污。

        他没过去。

        反而往前蹭了两步,蹲下身,伸出那只沾满泥巴和狼血的手。

        不是去搀扶陈光阳,而是非常认真地用力去拽被陈光阳刚才撞头狼时甩在一边、被尸体挡住一半的帆布挎包。

        挎包里露出一角新鲜的绿色药草,叶片被挤压得变了形,边缘卷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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