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攥紧了小拳头,汗水把指缝都浸湿了,眼里那火苗子“腾”地一下又燃起来点光:“我就……就闷头用后脑勺,撞他胳膊肘那块麻筋儿!使劲儿撞!撞得可疼了!”

        他比划着,动作牵动了脖子上的红痕,小眉头皱了一下,但马上又昂起来:“然后!我他妈就扭脸!照着他那黑爪子!吭哧就是一口!往死了咬!嚼他肉筋儿!”说到这儿,他下意识地咂吧了下嘴,好像嘴里还有那股咸腥味儿。

        “对!就这么整!”陈光阳猛地用那条好胳膊拍了下大腿,掌心和汗湿的裤子拍出闷响,“咬得好!是咱老陈家的种!有种!”

        这股狠劲儿,这股不屈服的莽劲。

        像是给蔫巴的小老虎重新注了点气血。

        二虎挺了挺小胸脯,汗湿的背心贴在他身上。

        尽管脸上还带着后怕的痕迹,但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劲儿,开始在眼中缓缓沉淀。

        不再是浮于表面的喳喳呼呼,而是多了点被刀锋刮过后生出的、有点野的沉着。

        “就是……就是害爹……挨了一下……”二虎声音又低下去,小脑袋又往陈光阳汗津津的怀里钻。

        小手无意识地摸索着,想去碰那条被厚厚白纱布裹着的伤臂,又怕弄疼他,只敢小心翼翼地挨着汗衫的袖子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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