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阳深深吸了一口烟,跟这么几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较真?

        掉价。

        “行了!”陈光阳扔掉烟头。

        “嚎丧呢嚎?留着力气把你对象弄屋里去!腿伤了不知道?”

        他指了指屋里扶着门框、脸带泪痕的柳枝儿,对着泥猴子似的李卫红没好气地骂:“挺大个老爷们儿,正事儿一点儿不干!就知道瞎瘠薄呲毛!”

        “是是是!陈爷教训的对!我这就去!这就去!”李卫红如蒙大赦,手脚并用地从泥坑里往外爬。

        他那仨同伙也赶紧爬起来,想帮忙又不敢靠近,手足无措地站在泥地里,跟三个泥塑的傻柱子似的。

        陈光阳懒得再搭理他们,瞥了一眼还被柳枝儿抱着的那两兜东西,网兜都快被泥点子溅花了。

        他皱了皱眉,从兜里又摸出来一张大团结,走到也吓得不轻的老太太跟前,塞到她手里:“大娘,劳驾受累,给柳同志买点正经跌打药,别省着。剩下的给孩子买斤肉补补,压压惊。”

        他看都没看旁边畏畏缩缩凑过来的李卫红,抬腿跨上沾满泥浆的挎斗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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