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妈青皮子还能成精了不成,连人都收拾不住么?”
“主任,那青皮子真的尿性!”
王大拐气得在公社院里直跺脚。
那根不离身的破烟袋锅子敲在门框上梆梆响,唾沫星子喷了那奋斗屯大队长满脑门儿:
“张有贵!你他娘的少给老子放罗圈屁!青皮子咋了?青皮子就不是肉长的?你们屯那些棒小伙子都是纸糊的?见着四条腿的带毛牲口就麻爪儿了?还他妈咬人?咬人你不会开枪崩了它?!”
奋斗屯的大队长张有贵。
一张饱经风霜的黑脸皱成了老榆树皮,缩着脖子。
两手使劲搓着那顶油腻腻的蓝布帽子,又气又怕又委屈:“王主任!真不是我怂包!您老没亲眼见着!
那不是一两条啊,是特么一窝!大大小小七八只!那老狼崽子都快赶上半大驴驹子了,獠牙龇着,绿眼珠子跟俩鬼灯笼似的!
咱民兵也不是没开枪,可那玩意儿精得跟鬼似的,钻林子比耗子还快!放了三枪,毛都没擦着!反倒激了性子,撵着咱们人咬!
柱子那大腿,血呼啦一长条子肉,缝了十几针!要不是跑得快,那玩意儿奔着喉咙就下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