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诸和刘元闻言不由对视了一眼:上峰素日里鲜少在这等小事上表态的,这还是头一回呢!

        林斐没有多言,只是打开了面前的卷宗。

        白诸开始说了起来。

        “台上死的那个人叫福子,是长安城外驿站的杂役,过往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据驿站里的小吏同杂役道他虽然话虽不多,可做事也算勤快。跑到黄班主戏班唱戏前,还特意向驿站告了几日假,看样子原本还准备回去的。”白诸说道。

        林斐听到这里,开口问道:“他家里人呢?”

        “正要说这个,”白诸说到这里,脸色变得微妙了起来,“他是个孤儿。”

        唱的那出戏叫《赵氏孤儿》,死的福子居然也是个孤儿,这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什么。

        “据说是生出来时被扔在驿站门口的。恰巧驿站里有个老杂役,于心不忍,便抱了回来,当孩子养了。待到大些,老杂役去世后,他便顶替了老杂役的位子,在驿站做杂役。”白诸道,“福子这个名字就是老杂役取的,有个好的念想和盼头。”

        “这个福子除了从去岁开始会跑到戏班请人让他唱戏之外,一直都同往日里没什么两样。”白诸说道,“我们去福子的住处看了看,除了日常起居所用的床被等物,别的什么都没有。”

        听到这里,林斐突然开口问他:“他屋中可有书册?”

        一句话问的白诸怔了怔,回忆了一番,摇头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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