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宽厚的背脊紧紧抵着冰冷的浮空塔内壁,沉重的矮人头盔抱在腋下,露出被汗水与尘土粘连成缕、如同铁灰色鬃毛般的乱发和浓密的胡须。
那胡须末端甚至沾染着暗红色的、尚未完全干涸的血痂,在魔能灯下闪烁着不祥而坚韧的光泽。
他身上那件原本代表着守夜人秩序之辉的灰蓝色披风,此刻也几乎看不出原色。
泥土、黑绿相间的腐蚀黏液、晶簇刮擦留下的白色印痕,甚至还有几处被某种锋利爪牙撕裂后又被草草修补的痕迹。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从他身上混合传来的腥气、硝烟味和浓烈的汗水酸味。
听着特蕾莎的每一个字,他那双藏在深眉骨下的眼睛锐利如精钢淬火,死死钉在全息地图上那四枚如同恶疮般刺眼的猩红坐标。
他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用粗短、布满了新旧伤疤和老茧的手指,无意识地、一遍遍碾过胡须上的血痂块,直到指尖微微泛白。
“呵…四个…四颗剧毒的钉子…就这么毫不留情地钉进了这片该死大陆的心脏命脉…”
他终于开口,嗓音嘶哑低沉,如同两块生锈的钢铁在砂石地上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在防线上厮杀过的疲惫和硝烟味。
他微微侧过头,视线如同冰冷的锥子刺向身旁同样面色凝重的副官艾格尼——这位一向沉稳的人类军官脸上也写满了忧虑,黑眼圈深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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