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匪徒手里的粮食袋掉在地上,粮食撒了一地也不管;有的匪徒松开了抓着村民的手,村民趁机跑开也没察觉;有的匪徒甚至忘了自己手里还拿着刀,刀身垂在身侧,晃来晃去。还有一个匪徒肩上扛着村西头老汉刘二贵家的小姑娘,姑娘今年才16岁,能看出来小姑娘长的水灵灵的,嘴角流出一条血丝,应该是被土匪徒子打的。此时,土匪徒子也看的发呆,把小姑娘甩在了地上,小姑娘连滚带爬的跑了。

        原本喧嚣的村庄,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迅速安静下来。刚才还充斥着的叫骂声、哭喊声、打砸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还在打砸抢掠的匪徒,所有在哭泣哀求的村民,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一样,牢牢锁在那堆突然出现的、与周围破败环境格格不入的、散发着食物芬芳的“神迹”上。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只剩下风吹过荒原的呜咽声——风卷着地上的尘土和稻草,吹过那堆粮食袋,发出“沙沙”的声响;还有所有人粗重而难以置信的喘息声——每个人都在大口大口地呼吸,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

        “神……神粮……是神粮啊!”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死寂,带着激动的颤抖。

        说话的是村里最老的张爷爷,他已经七十多岁了,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深得能夹死苍蝇,平时走路都需要拄着拐杖。刚才匪徒抢粮的时候,他躲在自家的地窖里,听见外面没动静了,才颤巍巍地爬出来。一出来,就看到了那堆粮食山,还有僵在那里的匪徒。

        他先是愣了愣,然后猛地反应过来,干裂的嘴唇哆嗦着,拐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砸在坚硬的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顾不上疼,只是朝着粮食山和窝棚的方向,不停地磕头。

        “咚咚咚”的磕头声,在寂静的村庄里格外清晰。他的额头很快就磕红了,甚至渗出血迹,可他依旧不停,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和对未知神力的无限敬畏:“土地神显灵了!是土地神显灵了啊!保佑我们村子!保佑我们活下去啊!”

        这一声,如同点燃了***。

        幸存下来的村民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纷纷跟着跪倒在地。有的村民刚才还在哭,此刻却哭得更凶了,只是眼泪里不再只有绝望,还有一丝激动;有的村民一边磕头,一边学着张爷爷的样子念叨“土地神保佑”;还有的村民抬起头,用敬畏的目光看着那堆粮食山,又看向窝棚的方向——他们都知道,刚才是那个外来的丫头在“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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