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把水囊递给老奶奶,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舍,却还是点了点头,示意她给上官悦喝。
老奶奶接过水囊,动作轻柔地解开麻绳,拔开塞子。她没有直接递给上官悦,而是先把水囊凑到自己嘴边,小心地喝了一小口,然后才慢慢地、一步步走到上官悦面前,将水囊递到她的面前,眼神温和而鼓励,像是在说“喝吧,这水是干净的”。
一股淡淡的味道飘进上官悦的鼻子里——有动物皮的腥味,还有一点草木灰的味道,应该是用草木灰过滤过的。但对此刻的她来说,这无疑是救命的甘泉!她再也顾不得矜持,颤抖着伸出手,几乎是抢夺般接过水囊,将水囊的口对准嘴唇,贪婪地、大口地吞咽起来。
冰冷的水流过灼痛的喉咙,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却又瞬间缓解了那令人疯狂的干渴。水流涌入干涸的胃部,胃部因为突然得到水分而痉挛了一下,她却毫不在意,依旧大口地喝着,直到感觉胃部稍微舒服了一点,才勉强停下。
“慢点,孩子,慢点喝。”老奶奶虽然知道她听不懂,还是忍不住用苍老的声音絮叨着。她伸出枯瘦的手,轻轻拍着上官悦的后背,动作有些笨拙,却充满了善意,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
上官悦喘着粗气,把水囊递还给老奶奶,用尽力气,沙哑地挤出两个字:“谢谢……”尽管她知道对方听不懂,但这是她此刻唯一能表达感激的方式。
老奶奶接过水囊,小心地塞好木塞,又用麻绳系紧,放回老爷爷的腰间。然后,她抬头看向老爷爷,眼中带着询问的神色。
老爷爷点了点头,从怀里摸索了一下。他的怀里揣着一个用干净麻布包着的小包裹,麻布洗得发白,边缘也磨破了。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里面是两块黑乎乎的饼子——饼子看起来十分粗糙,表面凹凸不平,能看到里面混杂的杂粮颗粒和麸皮,颜色是深褐色的,边缘还有点发黑,像是烤焦了。
老爷爷拿起其中一块饼子,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上官悦,又看了看老奶奶,然后咬了咬牙,把饼子掰成了三瓣——最大的一瓣大概有三分之一块饼那么大,另外两瓣更小。他把最大的那一瓣递给老奶奶,又把其中一瓣小的递给上官悦,剩下的那一瓣则重新包回麻布包里,小心地揣回怀里。
上官悦看着那块递到面前的饼子,饼子入手冰冷坚硬,表面还有点潮湿,显然是放了很久的。她能闻到饼子上带着的一点霉味,还有杂粮特有的粗糙气息。但对于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吃东西、饥肠辘辘的她来说,这无疑是无上的美味。
她接过饼子,用牙齿小心地咬了一口。饼子很干,口感粗糙得拉嗓子,杂粮的颗粒在嘴里硌得牙齿生疼,还有点淡淡的苦味。但她还是小口却快速地啃咬着,努力地吞咽着,每一口都需要耗费不小的力气,却实实在在地填补着胃部的空虚,给她虚弱的身体补充着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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