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攻自然损失巨大。”吴兆麟目光闪烁,看向二人,“但我听说,二位大当家平日里都常操演军阵?不知练到了何种火候?”
赫连铁闻言,没好气地悻悻道:“操演过又怎样?老子手下儿郎结阵,自问不比朝廷镇军差!可我们没有官身,没有官脉加持,阵法的威力十成发挥不出五成,聊胜于无罢了!”
“官脉么——”吴兆麟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忽然从袖中取出两枚沉甸甸的铜制腰牌和两份折迭好的告身文书,随手抛给赫连铁与谭天齐,“若是有这个呢?”
赫连铁下意识的接过,心中怪异无比,他第一眼认出那腰牌是六品边军校尉的腰牌。
问题是吴兆麟现在一个钦犯,怎会有朝廷的官牌和告身?!
当低头一看那腰牌上的铭文与官印,瞳孔骤然一缩,猛地抬头看向吴兆麟,脸上尽是惊疑不定。
一旁的谭天齐却是知晓些根底,他仔细查验了手中的腰牌与告身,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喜色。
这姓吴的,总算肯拿出这东西了——
吴兆麟负手转身,再次望向那座在夕阳下如同巨兽般蛰伏的沈家庄堡,眼神凶狠:“只要有军阵与官脉金身加持,我们三人就能亲自率领精锐冲入堡内,破了他们的弩阵,此堡——必破!”
赫连铁却有些迟疑,他看着手中仿佛带着灼人温度的腰牌,又看看山下狼藉的战场和远处巍峨的堡墙,眼神剧烈变幻,最终一咬牙,将那官牌死死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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