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看似平静的眸中,却是死寂的绝望与刻骨的仇恨。
吴中业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全部的希望与寄托!
如今业儿惨死,他活着还有什么意味?吴家?前程?这些曾经视若性命的东西,此刻在他眼中已轻如尘埃,甚至带着一种憎厌。
哪怕是倾覆家族,堕入无边地狱,他也要沈天死!要那个毁了他一切的小畜生给业儿陪葬!
吴兆谦看着兄长那双空洞却偏执到极点的眼睛,嘴唇嚅动了几下,还欲再劝,却被吴兆麟眼中骤然闪过的一丝冰冷疯狂慑住,所有话语都哽在喉头,最终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
他惨白着脸退了回去,心中寒意更甚。
吴兆谦知道,兄长已彻底疯了!
※※※※
此时泰天府东城的城门外,一辆宽敞的马车正不疾不徐地行驶在官道上。
车厢内,沈天姿态闲适地靠坐在软垫上,身前矮几上堆满了各式盒匣与厚厚几沓崭新的龙头银票,浓郁的药香与崭新银票特有的墨汁气味混合在一起,气味令人心旷神怡。
他指尖拂过赵无尘给的清单,唇角噙着一丝满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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