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浊的眼睛惊恐地扫过门外森严的甲士阵列,声音带着颤抖:“老爷吩咐,请北司大人直接去中堂,老爷他在中堂候着。”

        沈天微微颔首,率众而入。

        甫一踏入府内,那股冷清感更明显了。

        庭院深深,却人迹罕至,抄手游廊空荡,假山花木失于打理,显出几分颓败。

        偶尔有几个仆役或侍女的身影在远处廊柱后、月门边惊慌闪过,如同受惊的雀鸟,只敢躲在阴影里窥探,眼神中混杂着恐惧与麻木,全无半分生气。

        偌大的将军府,竟似一座空城,弥漫着一种死气沉沉的压抑。

        一路无话,唯有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庭院中回响。

        沈天穿过几重院落,踏入光线略显昏暗的中堂,只见堂上主位端坐一人,正是青州游击将军章撼海。

        可这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往日里目光如电、虎威深重的军中悍将,此时面色竟一片青白,眼窝深陷,颧骨高耸,本该锐利的双眼也布满血丝。

        他虽仍穿着整洁的便服,脊背却微微佝偻,靠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中。

        周身笼罩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消沉与疲惫,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像是一座行将崩塌的山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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