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背负着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下这个形容枯槁、狼狈不堪的所谓‘师者’,眼神平静无波,如同在看一只在泥泞中蠕动的蛆虫。

        那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厌恶,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漠然,仿佛对方连引起他情绪波动的资格都没有。

        就在周缘的手即将触及沈天衣袍的瞬间,沈天动了,他只是随意地一抬腿,靴底精准无比地印在周缘那张涕泗横流、沾满血污和尘土的脸上!

        “嘭!”

        一声闷响!周缘的哭嚎戛然而止,整个人如同被重锤砸中的破麻袋,向后翻滚出去,狠狠撞在巷壁布满青苔的冰冷石墙上,又软软地滑落在地,蜷缩成一团,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和抽搐。

        沈天收回脚,仿佛只是踢开了一块碍眼的石子。

        他脸上甚至还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比冬日的寒冰更冷,让旁边目睹这一切的赵无尘瞬间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沈天看都没再看地上如同烂泥般的周缘一眼,他转向赵无尘,笑盈盈道:“继续说,谢学正这次豁出一切,想必是崔天常与王奎有过承诺。”

        赵无尘原本有些犹豫的,此时却知无不言:“这个~沈少,实不相瞒,小弟身份低微,家师与崔御史、王千户具体如何商议的,小弟不清楚内情,不过近日家师得崔御史扶植,暂掌御器司,小弟私下揣测,或许有!”

        沈天闻言了然一笑,猜测谢映秋多半是盯上了监正与监丞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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