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巧合。
抽屉里的钟形怀表突然发出滴答声,指针开始走动,但却是逆时针旋转。随着怀表倒转,林晏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无数陌生记忆碎片涌入脑海:
一个穿白大褂的***在妇产医院的地下室,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困灵阵;十几个新生婴儿被摆放在阵法节点上,啼哭声此起彼伏;穿红裙子的护士们跪在周围,吟诵着古老的咒语...
记忆碎片突然切换——同一个男人,现在老了三十岁,站在青藤公寓的钟楼里,手里拿着铜匕首,刺入一个孕妇的腹部...
“啊!“林晏捂住太阳穴跪倒在地,那些画面消失了,但残留的疼痛感依然在颅骨内回荡。他颤抖着拿起黑色笔记本,发现上面新增了一行字:
“陈伯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窗外的天色突然暗了下来,明明是正午时分,却暗如黄昏。林晏走到窗前,看到街对面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高瘦男人,正仰头看着他的窗户。男人戴着老式的圆框眼镜,镜片反射着诡异的光,遮住了眼睛。
当林晏与他对视时(尽管看不见对方的眼睛),男人缓缓抬起右手,做了个切割喉咙的手势,然后指了指东北方向——正是铜匕首之前指示的方位。
一辆公交车驶过,挡住了视线。等车开走后,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已经消失了,只在地上留下一个黑色的医疗包。
林晏的直觉告诉他应该远离那个医疗包,但某种更强大的力量驱使着他下楼查看。铜匕首在他口袋里发烫,仿佛在警告危险。
黑色医疗包看起来至少有五十年历史,皮革已经开裂,金属扣锈迹斑斑。林晏用匕首尖端挑开扣子,里面是一本发黄的病历簿和几件沾满褐色污渍的产科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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