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垂得更低,肩膀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经决定,陈卫东同志记大过处分,即日起调离原单位,下放基层连队反省。”

        宣读完毕,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陈卫东的领导脸色铁青,重重叹了口气,别开了目光,显然也是颜面尽失。

        赵干部将一份离婚申请书推到桌子另一端,语气不容置疑,“陈卫东,签字吧。”

        陈卫东倏地抬起头,眼眸子里布满了红血丝,他的视线猛地射向沈知微,嘴唇哆嗦着,像是想要求饶,又像是想要破口大骂。

        他的话还没出口,就撞上了顾砚舟扫过来的冷冽的眼眸。

        那目光如同寒冰,带着警告和压迫感。

        瞬间将陈卫东所有未出口的挣扎都冻回了肚子里。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彻底萎靡下去,只能颤抖着伸出手,抓起那支沉重的钢笔,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

        在那份决定他婚姻终结的申请书上,歪歪扭扭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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