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可咋整啊?”

        唐北的声音中满是郁闷与无奈,还有焦急与茫然。

        他是地道的天京人,自幼痴迷武术,又天赋异禀,对各家拳术都有深入的钻研。

        然而,“穷文富武”这句话在他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他练的不是表演套路,成年后盘的太极球重达数百斤,摇的大缸更是上一千公斤,体力消耗极大,一顿二三十个馒头、一两斤肉是日常食量。

        他的“大胃口”让家里没有攒下任何积蓄,一大家人辛苦劳作供养他习武,不仅没让日子变好,反而欠下了不少外债。

        尽管练就了一身扎实的功夫,但在当下的环境下,这一身武术却难以转化为养家糊口的资本。

        随着改开的进行,国内社会风气有非常大的变化,不管干哪一行的,只要赚不到钱,就会被人嘲笑,于是他成了十里八乡耻笑的“唐大饭桶”,连媒婆都不愿意上门。

        三个月前,早年移民美国、在纽约唐人街开武馆的同乡陈炳初回乡探亲,听闻他的事情后,向他发出邀请,希望他能到美国教授拳术,承诺每月包吃包住,还有六百美元的工资。

        要知道,当时天京一个月的工资顶天也就二百多块钱,按照五点七的汇率,六百美元可是三千五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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