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看着自己交握在膝上的手,连带着那支金簪的重量,也变得格外清晰起来。
她想,倘若现在被吊在那里的“细作”不是阿亚,而是自己,裴玄也是如此反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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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收到通报,姜柔今日咳了血。他心头一紧,当即抛下所有事,直奔扶风,连阿蛮那边的怔忡与委屈,都来不及细想。
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姜柔半倚在榻上,脸色煞白,整个人蔫蔫的,没了生气。
裴玄快步走到她的床榻旁,轻声呼唤:“公主。”
姜柔缓缓掀开眼,眸光涣散地看了他一眼,又倦怠地阖上了,连句应答都欠奉。
伺候的婢女急得眼圈发红,忙上前回话:“公子,您劝劝公主吧,公主不肯吃药。”
裴玄接过药碗,“公主,为何不吃药?”
他舀起一勺,递到她唇边,“孤亲自喂你。”
“这药太苦了,我的身子情况我自己知道……我好不了的,何苦再遭这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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