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若驾车小心翼翼的规劝:“公子还是得顾着身子,总不能为了那位魏国公主……”
“多嘴。”
裴玄的眉头拧的更紧。
车帘缝隙漏进的阳光刺得他眼疼,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搅得发慌。
他说不清楚那是什么。
屡屡的失控,抓不住的躁动。那种不受掌控的感觉,是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
竹若被斥后再不敢言语,只将缰绳握得更紧,一路往燕宫城深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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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又去了裴玄的温汤,水汽氤氲漫过肩头。她望着池底晃动的光影,忽然生出一阵彻骨的迷茫。
热水裹着药香漫上来,漫过锁骨,漫过颤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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