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太医走了出来,脸色凝重,对着裴玄躬身道:“公子,公主气息已稳,但……”
“但什么?”
“但尚未清醒。”
石太医垂着眼,语气沉缓:“脉象虽比先前平稳些,可依旧虚浮得很。”
“人什么时候能醒?”
石太医叹了口气:“臣已施了针,也用了药,只能看造化了。公主向来心善,吉人自有天相……”
“孤问你,她究竟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突然如此?”
石太医迟疑片刻,道:“公主本就体虚,近来又忧思过重。方才诊脉时,臣察觉她体内似有郁结之气骤发,倒像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或是受了什么猝不及防的刺激,才引得旧疾汹涌。”
这话一出,廊下的空气骤然凝滞。
裴玄的目光不自觉地扫向角落里的阿蛮,让她背脊瞬间窜起一股寒意。
“何为不该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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