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他,眼前这个少年只是恰巧与雄英相似,可情感却如潮水般汹涌,几乎要冲破胸腔。

        马天敏锐地察觉到朱标情绪的波动,适时插话道:“殿下若不嫌弃,不妨到草棚用些粗茶?刚煎好的金银花露,最是清热。”

        但是,他没觉得跟朱英有关,或许是因为疫病的刺激。

        “先生好意,孤心领了。”朱标深吸一口气,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只是疫区事务繁杂,还需去城南巡查。”

        他的目光又一次掠过朱英,这次停留得更久些,像是要将少年的眉眼刻进记忆里。

        朱英似乎浑然不觉太子的异常,依旧神色平静。

        他弯腰拾起地上散落的银针,动作利落地收进皮囊,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那鼻梁的弧度,下巴的线条,无一不是朱标记忆中朱雄英的模样。

        太子想起雄英最后一次发热时,也是这样安静地收拾自己的笔墨,还笑着说“等病好了要给父亲画幅新山水”。

        马天轻咳一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殿下为国操劳,也要保重身体。”

        他说得意味深长,作为一个知晓历史走向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朱标肩上担子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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