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笔在粗糙的木板上游走,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陈业一手扶着木板,另一手执着炭笔,神情专注地勾勒着纵横的线条。

        他微微俯首,额前的发丝垂落,只留下一个认真而柔和的侧脸轮廓。

        昏黄的灯火如同一团温暖的绒球,将他笼罩其中。

        也映照着蜷缩在椅上、悄悄掀开眼帘一角的知微。

        大女娃终究是没忍住。

        那炭笔划过木板的声响,以及男人身上平和气息,像无形的钩子,勾着她偷偷瞄了一眼,又一眼。

        他不再是在李婆婆口中,那个在考核场上舌战群儒,技惊四座的陈执事。

        风轻云淡,处事不惊,面对一众散修的质疑与诘难,他从容不迫,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灵植术,以一人之力震慑全场药农。

        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笨拙却又极富耐心的父亲,正笨手笨脚地准备着一份略显粗陋的惊喜。

        他眉宇间的专注,不再是为了折服他人,亦非为了生存算计,而是一种纯粹的、想要为眼前这个小小身影做些什么的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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