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腐髓尽除,赤髓重生。
他才颓然靠在椅上,沉沉睡去。
……
黑毛团子踮着脚尖,朝着修炼间张望着。
陈业仰面靠在椅上,呼呼大睡。
手中,尚且捻着玉刀。
在他面前,有一株散着赤芒,舒展叶片的灵植。
而昨晚起夜给他盖上的被子,已经掉到椅脚。
“陈业,昨天大半夜都没睡觉。”
陆知微咬着下唇,稀碎的额发遮住她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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