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金太一震惊。
“你们还记得巡星殿里的罪碑吗？上面写着‘吾等以众生为薪，燃神明之火’。可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始祖要留下《九曜真经》，又要建立反主宰协议？因为他知道自己体内有两种意志在斗争??一种是守护文明的理性，另一种是渴望超越法则的野心。”
陆沉指向残片：“他在逃离蓝星前，将自己的‘恶念’剥离出来，封入此地，用青铜罗盘镇压。可这些年，随着《九曜真经》传播，亿万生灵修炼时产生的欲望、执念、贪婪，全都通过灵能网络反馈回来，不断滋养这团黑气……它不再是单纯的负面情绪，它已经……觉醒了。”
洞穴深处，黑气翻涌，逐渐凝聚成人形轮廓，五官模糊，却带着熟悉的威严气质。
“不错。”那身影开口，声音与西门长青竟有七分相似，“我是他不愿面对的真相，是他抛弃的‘我’。可若没有我，他如何做出屠戮三千世界的决定？如何忍心舍弃故乡？如何冷眼看着族人死去也不回头？”
“你只是执念！”洛清霜拔剑再战。
“执念？”黑影轻笑，“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打破循环’，可你们做的每一件事，都在重复我们的老路。你们分享知识，却制造了新的信仰狂热；你们推广修行，却催生了更多争斗；你们自称传承者，实则已在无形中立起了新的神坛??而西门长青，就是你们的新神。”
金太一怒吼扑上，太阳神铠爆发出刺目金光，一枪贯穿黑影胸膛。可那身影不散，反而顺势缠绕而上，顺着枪杆蔓延至铠甲缝隙。
“你以为你能战胜我？你不过是在恐惧失控罢了。你们所有人，都在害怕失去控制权，所以才拼命建立规则、发布讲义、设立塔网……可你们忘了，真正的自由，是从容许混乱开始的。”
陆沉忽然抬手，按下腕表上的按钮。
“你说得对。”他平静地说，“我们的确害怕失控。所以我们准备了‘B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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