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直到五年前,胤礽虚岁十三时独自搬到毓庆宫住,开始上朝参与政务,代康熙祭祀太庙,才算是正式出阁。

        胤礽从懂事起就是太子,从小到大学的也都是治世之道。赶去御前那一路他固然担心自己的亲阿玛,心里也不得不考虑,这么着急把自己叫到御前去,万一有个万一,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人呐,最怕自己吓自己,胤礽想了一路吓了一路,等真正见到康熙的时候,本该担心忧虑皇父的太子,整个人看上去都阴沉沉的。

        这样的姿态,或许外人看了还会觉得太子是在担心万岁爷的病情。但康熙是亲爹,还是个极英明的君主,他如何能看不透太子心里在想什么。

        当即便斥责太子面无忧色,略无关切之意,整个大帐里的人都傻了,就那么呆愣愣的看着还在病中的万岁爷把太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胤礽能说什么呢,他什么都不能说也没法说。只能跪下连连磕头,当夜还留在康熙的大帐中,堂堂太子跟太监没区别,一整晚就睡在康熙床旁的脚踏上侍疾。

        到底是自己最最心爱的儿子,气生完了又自己替儿子往回找补。胤礽才十八,连太子妃都没娶,毓庆宫还没个能养住的孩子。没当过阿玛的人自己都还是孩子,又哪里会懂得当阿玛的是一颗什么心。

        找补完了,回到京城康熙看太子又怎么看怎么好了。与此同时,身为帝王,这位爷又开始琢磨起儿子身边的人来。

        儿子是自己亲手带大的,读书写字衣食起居没有一件小事自己没过问过。既然儿子处处都是好的,那不好的自然就是儿子身边的人。

        朋党,这两个字在康熙心里是天大的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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