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小院,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是上午出门前沈婉晴点的菜,一个姜母鸭一个茶油鸡,这俩都是凝香的拿手菜。
让她去厨房多做几份,钮祜禄氏、正院和西院都送上一份。要分清的东西得分清,该卖的乖巧也不能少。
还有一个韭菜花炒肉跟一个腊味合蒸,是徐氏和原主,也是沈婉晴的私人菜单,就不跟外人分享了。
腊味合蒸里的原料都是从沈家带回来的,腊鱼本就鲜嫩的肉熏制过后变得一瓣一瓣的,三分瘦七分肥的五花肉被熏制得瘦肉紧实肥肉剔透。
腊肉切成薄薄的一片,肥肉被果木熏得泛黄透明,没了本来的肥腻只剩下带着烟熏香的丰腴。这样的好食材,沈婉晴舍不得拿出去当做献殷勤的东西。
“姑娘,累着了吧。”
“哎哟,真累着了。”
“要不明儿不去了吧,这事依老奴想着也不是姑娘一个人的事儿,要不还是等姑爷回来再说。再不然咱们去找找大太太,这事说到底就不是姑娘您一个人的事,凭什么就咱们上心。”
说话的是原主的奶妈冯嬷嬷,从原主呱呱坠地那一天起,就一直陪在原主身边。
她的丈夫是在沈家管着马车马匹,负责主子们出入的小管事,儿子跟着外边的掌柜京城盛京福建三地来回跑。去年掌柜的说再过几年他就能自己独立看管一个铺面,哪怕铺子不在京城,也喜得冯嬷嬷连着吹嘘了小一个月。
沈婉晴起初最怵她,原主是吃她的奶长大的,这种关系跟血亲有时候只隔了一条很模糊的线。原主有什么变化,肯定不会逃过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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