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印刷厂正式工,娘打零工,靠着精打细算把我们都养活了。
跟其他东北孩子一样,七八岁就开始上蹿下跳,什么上房揭瓦,掏鸟蛋,鞭炮炸茅坑这种事常干,街头的狗见了都烦。
因此我没少挨我爹揍,大家都听说过皮带沾凉水,但我真挨过,一抽一个不吱声。
是真不吱声,也不是因为我脾气倔,而是打的时候皮开肉绽,顾不上喊出来,就在那咬牙了,这样能减轻痛感。
但我爹可不是那么认为的,以为叫嚣呢,打的更狠了。
皮孩子就是皮孩子,记吃不记打,下次还那样。我爹说我不用嘚瑟,早晚要出事,结果就真出事了。
那年我十岁,跟两个哥哥去二十里外的老阴山摸鱼,刚跳下水,感觉脚踝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我以为是水草,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硬邦邦的,等把手缩回来,从水里面拉出来一具骷髅。
那年月小孩子皮实,死人都见过,胆子很大。心里虽然恐惧但不露怯,下意识地把骷髅甩开,结果我没甩开,惊悚的一幕来了。
骷髅扭头在看我,没错,它就是在看我,那空洞的眼眶,像是有眼珠子阴暗不定。
我毛骨悚然,急着把它甩了上岸,结果那骷髅突然动了,用骨指头刺穿了我的掌心,周围的水都被染红,我直接晕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