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以破解的,周立成感觉自己占着道义的上风,言语越说越顺。

        “大恩绝不敢说,但说是一分情谊,总该有的。那些人为我做工,我给他们银钱,他们对我哪儿来的恩?他们该谢我才是!毕竟,没了我,他们哪儿来的生计。而我可不曾要过您一分一厘。”

        卫鸿整理思绪,随口答复。

        “你对我是赠予,故而有情谊,为你辛劳者与你是雇佣关系,此乃等价交换,所以这其中谈不上恩义。是这个道理吗?”

        周立成细细思索,没觉察出什么问题,点头应是。

        “你我此前不曾相识,为何你对这些短褐穿结之人就不似对我这般友善奉承,是因为我道德高尚,你等心悦诚服吗?不要自欺欺人了。”

        “这,这。”

        汗液一滴滴淌落,周立成难于解释。

        “你对我奉承,敬畏的是我的武力与背景,可不是甚么情谊。或者说,你对如我一般的大都来人的供奉,只是出自于自保的念头,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卫鸿的语速越来越急,压迫感层层递增。

        “你所谓的馈赠,其实也是在做着交换。只不过交换之物不是金钱,而是大都对尔等的网开一面,而是自家势力的扩张。以有形之物易无形之物,真是好买卖。你们很贪啊,付出这一点可有可无的东西,就想换得更多,只是我并不认可这样的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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