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山贼擒来,藏在私宅中。贼首说要将她献予郡中大员,不曾动她。虽是逃得此劫,舍妹却也受到莫大惊吓,出于仰慕,故出此言。”
青年余光打量这卫鸿神色,慎之又慎,斟酌措辞,总算憋出一套话,着重点出家妹的清白之身,唯恐恼了仙师。
可卫鸿又哪里看不明白此人心中筹谋?
无非是意欲献女投靠,攀附上修道人,搏一个富贵罢了。
放在以往,卫鸿或也半推半就戏耍一二。但自他入了魔窟,每日如头悬利剑,性情都变去不少,哪有这心思?
他嗤笑一声,甩袖挥开女子。
“哼,我救尔等一次,已是汝辈天幸。自助者,天助之,贫道可不是你等父母,还要事事操劳,管一辈子不成?”
扑通扑通,众人跪倒一片,连声说不敢,更有那吓破了胆的不住磕头,敲得邦邦响,额角渗出一丝血迹。
“山寨险要,又有武备、屯粮、田亩,据守此地,也不难活。只盼尔等别摇身一变也成匪类就好,何苦来求我?”
说到此,卫鸿心念一转,不禁生出些许忧虑。山民屠了匪类,便是开了杀戒,祛除畏惧之心。要是转而也走上打家劫舍的路子,那他可真是夭了寿了。总不能回来再杀一次吧?
得吓他们一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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