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人家命都要给你,多点礼数怎么了?
“你这鸟道毛没长齐,跑来胡说什么大话,莫非嫌命长?
糙皮黑汉须发皆张,肥厚如熊掌的大手蛮横往木桌上一劈,当即打塌桌案。
接着拍案的声势,他瞪着铜铃也似的眼睛怒吼。
“再要胡言,老子剖你的心肝下酒!”
贼首明面没把道人放在眼里,口气大得惊人,实则心中慌乱。
他熬炼筋骨多年,武艺颇高,打杀乡人、商户那真是如宰鸡杀鸭一般简单,可在神鬼之事前,也有点畏惧。
在贼首看来,这道人脑子好像有泡,深更半夜打上门来,说些莫名奇妙的东西,莫不是山君座下一只伥鬼?
他心中思索着:妖鬼之事,近来时有听闻,莫非今日便轮着老子了?
外边雨泼如洗,这细皮嫩肉的小道士却不沾滴水,气质又森森冷冷的,实在叫人不敢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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