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那时候刚击破黄巾,名震天下,担任冀州牧,是当时唯一的州牧。

        阎忠被免去信都令后,便去找了皇甫嵩,说:“世上最难得却又最容易失去的,是时机。圣人顺时而动,智者乘机而行。如今将军得了时运之变,需要赶紧抓住啊!”

        皇甫嵩问:“什么意思?”

        阎忠说:“将军用兵如神,旬月之间便扫除寇乱,席卷七州,屠三十六方,夷灭黄巾……威德震本朝,声名扬海外,即便汤武也不过如此。可是……功高震主者必有将来之患,将军建立了如此功绩却奉事庸主,要如何求安呢?”

        皇甫嵩又问:“我夙夜为公,忠于朝廷,怎会不安?”

        阎忠又说道:“将军可记得当年段太尉?段公平复西州,下场为何?”

        “当今天子赏罚不明,朝廷忌惮军功之将,又难信边地之人,我等因功得官者皆被罢去……将军如今虽得高位,可这官爵又能维持多久?早晚也会因小事被一言而去的。”

        “庸主之下不可久居,将军已是不赏之功,不仅有小人忌嫉,还会受庸主忌惮,若不趁早图谋……恐悔之晚矣。”

        这就是在劝皇甫嵩趁着名气最大最辉煌的时候赶紧造反夺权。

        但皇甫嵩没同意,说:“非常之谋,创图大功,岂是我等能做的?民未忘主,天不佑叛。徒然想成达不到的功业,只会加速祸事罢了,不如恪守臣节。即便将来有祸,也不过是流放废弃而已,至少还有个好名声,死也不朽。你这逆反之谋,我不敢听。”

        当时皇甫嵩没打算杀阎忠——虽然阎忠是因为丢官后不忿而劝其谋逆,但也确实有为皇甫嵩考虑的意思,而且说得也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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