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做得很好,颇有任侠之气。”
返回的路上,卞姬夸了陈封一句。
“师母……封有一事不明。”
陈封问卞姬:“师母在家中温厚无比,向来待人和善,为何在外却要恐吓严迫郡内各家?这便是恩师所言‘人性常变,不以正邪好坏而分’吗?”
这小子直接把卞姬称为师母,倒是让卞姬开心不已。
可他称呼左沅却是称“左阿姊”的……这辈分着实是有点乱,但左沅也不纠正,主要是左沅确实听习惯了。
“家中有左阿姊束以威严,那我便需宽和待人以佐郎君仁德,此恩威相济。”
卞姬解释道:“但今日在外,只有简宪和能佐以善言,那我便要严加以威。”
“郎君没有族中助力,若是过于与人为善,便会失了声威,我便得担一些凶名以震各家。”
“世事本无对错,人也没有好坏……所谓人之常变,是以行效而视,不是以善恶或性格相衡。”
卞姬看了看陈封,见他似乎仍有些迷茫,便又补了几句:“仁厚之人也常坏事,凶恶之徒也常为善。温太守往日从不害民,在郡内有仁厚之名,但他却只能放纵流寇在郡内作恶。纪冥君是人人惧怕的凶狠之人,视人命如无物,但他却一直在保护西河亭不受贼人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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