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庶民之乱,是豪右之乱!国相前几日发了河间王令,命各县豪族协助讨税,郃当时也收到了此令。这几日豪右并起,以追税为由大肆劫掠……”

        “郃虽非善类,却也不敢如那些豪右一般杀人劫掠,便闭门自守。却又接到了辟郃运粮入京的军令,但郃并未见到一粒粮食……”

        “几乎一夜之间,河间处处皆乱,为一口食而相杀者比比皆是,郃亲眼见黔首易子而烹……”

        张郃的脸上有明显的气郁之色:“郃既无法抗衡一国豪右,也抵不住万民之怒,便只能来求长史收留入军。也只有入了边军,郃才能免去国相军令。”

        刘备这里确实属于边军,张郃还是很会保全自己的,他要是任了漕运委输吏,估计他家立刻就会被饥饿的暴民淹没,连渣都不会剩。

        “河间郡兵与豪右有没有征伐那些抗税的人群?他们只是在劫掠庶民吗?”

        刘备感觉这情况不对,赶紧确认了一下。

        “他们根本就不是为了追税……高阳一带有太平道聚众抗税,郃是知道的,但郡兵根本就没去高阳,只在钞掠庶民。若不是郃家中还有这些青壮,怕是也会被劫的!”

        张郃恨恨的说着。

        这就真可恨了。

        太平道没作乱,而世家豪族和官员先作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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