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陈球做了永乐少府隔绝宫内;司徒刘郃能让朝廷闭口;刘纳以禁军威慑雒阳;而阳球挥舞屠刀大索天下……

        这阵仗,杀几个缇骑能挡多久?

        “哼……吾渔阳马市长期供养宫中,永乐宫不会视而不见,先派死士去宫中传告此事。”

        “贡物啊,陈球等人难道真就不懂贡物是什么吗?他们是故意的……”

        “阳球是想拿我拷事……哼!他们若只反扑宦官也就罢了,却偏偏要打永乐宫的主意!”

        张纯恨恨说道:“那阳球做了关东的马前卒,他这等酷吏要想活,也只有一条路可走……此人猖狂不了几天!去调人,将所有道路封死,拦截所有兵马缇骑和往来文书……我等先自守几月!待其自毙!”

        从五月开始,中山封死了所有路径,夏季汛期无法渡河,南北交通断绝。

        借着剿太行贼的名义,张纯调了所有兵马入卢奴,但他完全没有管太行贼,而是将郡兵重新整编为别部,以张家子弟领兵,牢牢控住了中山各处关隘。

        无论是朝廷使者还是缇骑,亦或是往来商旅,只要经过中山,便都会‘死在太行贼手中’。

        太行贼陆续回山后,被张纯派往各处的部曲也将截获的东西送入了卢奴。

        到了八月底,张纯手里截到了许多征令和公文,都是这几个月经过中山的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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