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大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不远处一间破败不堪的土坯房后面,就探出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

        是赵寡妇。

        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刘满家那栋崭新又气派的木刻楞房,眼底里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怨毒和嫉妒。

        那栋房子,就像一根最尖锐的刺,狠狠扎进了她的心里。

        上次在河边,那个不识好歹的男人,让她当着全村人的面丢尽了脸面,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她也彻底明白了,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自己是无论如何都勾搭不上了。

        可眼看着家里的米缸见了底,最后一把糙米也已经在昨天下了锅。

        再不想办法弄到吃的,她跟她那个成天躺在炕上病恹恹的儿子,就真的要活活饿死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冬天了。

        赵寡妇的目光,怨毒地从刘满家的新房子上挪开,落在了自己那双干裂的手上。

        这个天杀的刘满,自己住上了新房,吃上了肉,就对她们孤儿寡母见死不救。

        真是个绝情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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