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满小心地将布票展开,用嘴吹了吹上面的灰土,这才满意地揣进自己怀里。
他用脚尖踢了踢还在地上轻微颤抖的赵三富,像是在踢一条死狗。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能钻进人骨髓里的寒气。
“滚。”
“记住我的脸。”
“下次要是再让我碰见你,就不是断子绝孙这么简单了。”
赵三富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连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痛苦。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手脚并用地在地上匍匐前进,身后留下了一道屈辱又湿滑的痕迹。
他就这样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漆黑的树林深处,像一只彻底被碾碎了脊梁的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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